作者:梦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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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ortant;">这件作品(大自然的作品),用古玩界的术语,叫“开门",用赏石界行话,叫“一眼货”。谁都能看出来,这是一个人物,一个古代人物,一位古代的老者。这人物高约30公分,宽约12公分,厚约8公分。通体黝黑,墨光四射,有如精铁铸就的雕塑。
portant;"> 在我眼里,它却不是一般的人物,而活脱脱就是一尊老子。头顶的发髻,圆突的额头,微伛的背,微瘦的身,袍底卷起,显示出作为智者的谦恭和从容淡定,仿佛在沉思遐想。人物比例合适,形体到位,神韵动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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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ortant;"> 这是第二天(16日)早上,在沪太路石市上的一次偶遇,也是一次奇遇,我事后称之为“圣"遇。逛到一个不起眼的摊位旁边,摊主正手忙脚乱地在布展,往架上搬石头。那石头乌黑锃亮,仿佛天然有包浆,是我不曾见过的石种。便走进去,一眼就看到石头堆中的这尊老子,顿时有一种触电的感觉。伸手拿起来,极重;抚之,光滑如玉;再细看,通体裹着包浆。左看右看,上下端详,我再也不松手。便问价。摊主是个小伙子,个不高,长得满戆厚的样子,说:“这是个人物哦!少于3800元不卖!”按这块人物来说,这个价开得不算离谱。我心中暗喜:此石必入我囊中矣!但,买石人的心理,总是要还价的。便开始讨价还价。小伙子也好说话,又是开张生意,几次一还,最终以1500元成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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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ortant;"> 我这才问他,这是什么石种?产于何地?小伙子答:“这是在广西百色附近的一条河里,刚刚发现的一个石种,还没有名字哩。这石含铁,很重的。水洗度高,石皮好,变化大。我是第一次来上海,把它带来让大家看看,不知道喜欢不喜欢。这不,刚刚开箱,你是第一个买主哦!"我不禁暗自庆幸:幸亏小伙子没认出来老子(也许他根本不知道老子何许人也),否则不会开这么低的价;幸亏我赶得早,小伙子刚刚出摊,否则,市场上高手多矣,这种一眼货,还不知花落谁家哩!也许,这就是石缘吧:我和老子有缘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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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ortant;"> 老子是我心目中的圣人。他的五千言《道德经》,影响了中国二千多年的文明进程。二千多年前,这个周王室图书馆馆长,对天、地、人的认知和理解就这样通透,真是不可思议!圣人在我心目中,有两条标准:一是无我,二是创立影响人类的学说或教派。以此衡量,我以为人类历史上只有四个圣人:老子,墨子,孔子,释迦牟尼(佛陀)。后人把某一领域取得杰出成就者,也称为“圣人",如“兵圣"、“茶圣"、“酒圣"、“武圣"、“书圣”、“棋圣"、“画圣",等等,等等,不一而足,实在是降低圣人的标准,不足取的。作为圣人的老子,其形化而为石,重现人间,作为爱石兼爱老子的我,有缘得之,其欣喜之情,真是语言难以表达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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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ortant;"> 中国现代赏石,重形、色、质、纹、韵,又以象形为主流。具象越是逼真,则越是尊贵,价也越高。石界所谓价格最贵的十几块名石,莫不如此。我的观点大有不同:即便具象,还要看品类。物有不同,人有区别;物不如人,人分几等,其观赏价值是绝不一样的。具体言之,器物不如植物,植物不如动物,动物不如景物,景物不如人物。其中器物、植物、动物、景物,又可细分,有喜庆祥瑞意义者,优先;人物则泛指不如专指,专指中又可分神话人物和历史人物,历史人物中的名人、贤人、伟人,其价值依次而升,至圣人,则至于极矣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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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ortant;"> 我有一块树化玉,体量巨大,通体金黄,其形如山,堪称“金陵奇石王"。开始,我把它视为“金山",寓意也不错。但后来,石友黄光玉发现:这是一尊老子啊!宽袍大袖,挥手问天,气势磅礴!再仔细一看,果然!此石由山而人,由人而老子,身价顿增百倍矣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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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ortant;"> 心中有圣人,则常见圣人。我已有老子,今又得老子。看来,我与圣人老子缘份不浅啊!有诗为证:
portant;"> 孔丘参见后,
portant;"> 叹其犹神龙。
portant;"> 参透天地人,
portant;"> 老子亦从容。
portant;"> 往圣留绝学,
portant;"> 今人拜大同。
portant;"> 五千真言在,
portant;"> 万古仰宗风!